2025年,当Meta的Ray-Ban智能眼镜已能听歌、拍照、语音交互,苹果也在秘密推进其“Apple Glass”计划时,谷歌却仍在回答一个看似基础的问题:我们到底要不要自己做眼镜?
在近日接受彭博社采访时,谷歌设备与服务高级副总裁里克·奥斯特洛(Rick Osterloh) 坦言:公司是否重新推出自有品牌智能眼镜,目前仍是“待定(TBD)”。
这句模棱两可的回应,暴露了谷歌在可穿戴设备战略上的深层摇摆——是做安卓之于手机那样的“技术赋能者”,还是做Pixel之于手机那样的“硬件定义者”?
2013年,Google Glass横空出世,惊艳世界,却因隐私争议、高昂定价与使用场景模糊而折戟。十年后,谷歌卷土重来,但策略已彻底转变。
这一次,它不再“孤军奋战”,而是选择联姻时尚与眼镜巨头:
与韩国潮流品牌Gentle Monster合作推出Gemini智能眼镜;
联手美国平价眼镜连锁Warby Parker开发日常款;
未来还将与奢侈品集团Kering Eyewear(旗下有Gucci、Saint Laurent等)推出高端线;
甚至入股Gentle Monster 4%,强化绑定。
与此同时,谷歌提供核心软件能力:Gemini AI语音助手、实时翻译、音频播放与情境感知。硬件,则交给“更懂眼镜”的合作伙伴。
这是一条典型的“轻资产、快落地”路径——避开工业设计、供应链与品牌教育的重投入,借力现有渠道与用户信任,快速切入市场。
真正令人期待的,是谷歌在I/O大会上展示的那款三星代工的AR原型眼镜——配备单眼光学显示(HUD),可实现信息叠加、实时字幕与导航提示。
这几乎就是Google Glass Enterprise Edition的消费化升级版。但它是否会出现在首批Gemini眼镜中?谷歌并未承诺。
目前所有官宣的Gemini眼镜,均无显示功能,仅支持音频与语音交互。换言之,它们更像是“带AI的智能太阳镜”,而非“AR眼镜”。
这背后,是技术与体验的双重权衡:
技术瓶颈:微型化、低功耗、高亮度的显示模组尚未成熟;
佩戴体验:增加显示模组意味着更重、更耗电、更“不像普通眼镜”;
隐私与社交接受度:带摄像头+显示屏的眼镜,更容易引发“被监视”焦虑。
相比之下,Meta的Ray-Ban系列已用三年时间教育市场,证明“无显示+强音频+轻AI”也能形成用户习惯。谷歌选择跟进,实为稳妥之举。
谷歌当前的策略,本质上是在复制“安卓手机”的成功路径:
高通、三星、小米造手机;
谷歌提供GMS与AI服务,掌控生态入口。
但智能眼镜不同:
手机是“主动使用设备”,用户每天解锁数十次;
眼镜是“被动穿戴设备”,用户期望它“无感存在”。
如果谷歌只提供软件,不参与硬件定义,它将面临两大风险:
体验割裂:AI功能受限于合作伙伴的麦克风、电池、算力设计,难实现深度优化;
品牌弱化:用户记住的是Gentle Monster,而非“谷歌眼镜”。
当年Google Glass的失败,部分原因正是“硬件太差,拖累了软件”。如今反其道而行,是否又会陷入“软件太强,硬件跟不上”的新困局?
奥斯特洛说:“我们认为,现在是智能眼镜真正突破并变得有用的时候了。”
但谷歌的“现在”,或许仍不是全面AR眼镜的“现在”,而是AI音频眼镜的“前夜”。
它选择先以“无显示”产品试水市场,积累用户行为数据、优化AI交互逻辑,同时等待显示、电池与光学技术的“临界点”到来。
当那一天来临——当AR显示足够轻巧、足够自然、足够安全——谷歌或许才会真正推出它的“Glass 2.0”,完成从“技术赋能”到“产品定义”的跨越。
在此之前,它宁愿慢一点,稳一点。
毕竟,它已经错过了一次定义未来的机会,不想再错过第二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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